講座「推理作家們的午茶時光」(上)

兩年前,博識出版社與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合作,邀請了歷屆的徵文獎首獎得主以得獎作為基礎,撰寫了新的創作,集合成《故事的那時此刻》。但當時仍是疫情期間、不方便群聚,海外的作者也不方便來台灣,因此改成線上講座。

然後,過了兩年(實際上是一年多?),終於有機會舉辦實體座談會了!「推理作家們的午茶時光」,除了邀請參與《故事的那時此刻》的作者(但有幾位不克前來),另外也邀請了第一位首獎得主林斯諺、以及最新一位首獎得主理想很遠,一起吃個下午茶,來個午後座談。

開頭先請各位自我介紹,依序是林斯諺、哲儀、寵物先生、陳浩基、四維宗、王少杰、柳豫、宋杰、會拍動、冒業,以及理想很遠。其中理想很遠是從英國趕來、宋杰則是從日本過來,另外陳浩基與冒業則是從香港前來,能夠這樣齊聚真的很不容易。

座談一開始是有獎徵答,這邊的答案其實主持人栞在前面都有提示了。之後是問答,由栞向作者們詢問事前收集到的讀者提問。

第一題是新作品比較困難?還是續作比較困難?

林斯諺:續寫像是命題作文,感覺比較難。如果設下的限制越多就會越難寫,例如要求要有因果關係這種。但完全的新作,從無到有對有些人可能也很困難。

哲儀:看創作者本身對議題的興趣。如果是被逼迫寫沒興趣的主題,這樣故事創作起來非常痛苦。但如果是自己有興趣的,不管是做田野調查或者是實際寫作都很好寫。

寵物先生則從東野圭吾開始談起。東野作品相當多,但只有三個系列作。其中天下一系列是比較惡搞的、相對隨興。新參者系列其實也跟一般的系列作不太一樣,只有偵探伽利略系列比較像是一般認知的系列作,這也相對比較紅。(這邊感覺在暗示伽利略比較紅所以才有系列作)。多也說是因為他在構思故事時會盡量寫的完整,因此比較少考慮到系列作的事情。

他自己在寫作時也有類似的心態。

而當在寫《故事的那時此刻》時,還自己限制不要只有人物或舞台延續,而是連框架都要有延續。但這樣寫著寫著才發現故事永遠有一定的擴展性。

另外就是創作的時候有沒有真的把一個故事寫道很死,還是都會像曼威系列一樣留下彩蛋?

陳浩基:我其實已經寫了續篇,所以我變成要寫在不寫續篇的情況下寫續篇。(說明:得獎作〈藍鬍子的密室〉,其實一開始就有前作、得獎的上一屆的入圍作品〈傑克魔豆殺人事件〉。這篇其實就很好看,但是沒得獎的原因現在看來有點好笑。總之這兩篇,再加上新作,出版成《魔笛:童話推理事件簿》)。

新作與續作各有各的考慮,像是有人一直問13‧67有沒有續作阿。

四維宗:覺得兩者都很困難。新作要從0開始想,特別是人名特別難想。但是續作要回頭檢查設定跟之前有沒有什麼矛盾,像他寫〈快轉謀殺:我如何學會停止思考並愛上砍殺片〉時,一開始根本忘記角色叫什麼名字。

覺得兩者的困難度是一樣的,沒有哪個比較簡單。但是當初投稿時沒有想說要出續集、沒有安排續解的可能。

王少杰:困難的地方不一樣。續作要續寫到什麼程度?關聯越多越難寫,但如果只有要一樣的人物出場就比較簡單,因為人物會怎麼做就都已經知道了。

柳豫:寫續作比較簡單。寫小說會分成故事重要還是人物重要兩種派別。柳豫覺得人物是軸心,從人物發展故事才是王道,也因此續寫時,已經有人物了、相對簡單。

宋杰非常簡單的回答:我覺得回答這題比較難。

會拍動:我自己比較喜歡寫續作。
他提到一開始創作的時候就想當漫畫週刊連載的作家(但還好沒有這麼做不然可能早就被編輯丟到淡水河中)。開始創作後,就每個尾巴都留一點,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寫完。最大希望是以後有機會可以做角色人氣battle。

冒業:〈千年後的安魂曲〉中有一個設定有沒有放進去,所以剛好可以寫。他提到自己是比較年輕的得主,所以作品的連續性可以比較高,因此比較好寫。平常也比較喜歡做二次創作,所以續作的難度比較低。

理想很遠:「我沒寫過續作」。但她覺得是續作較難,「因為我在寫作的時候就已經把我覺得最好的東西寫進去了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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